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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学习 战术篇 七、词汇的困惑

所属教程:英语学习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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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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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词汇的困惑

你穿过不少件衣服吧,那请问哪件衣服你在穿它之前,下功夫练习过系扣子?没有?穿衣服不先练好系扣子行吗?

且慢,不要中了我的圈套,因为现在你所有申辩穿衣服前不用先练习系扣子的理由,都是我要告诉你学习英语没有“背单词”这一说的原因。学习英语不用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背单词”这个事,正如从未听说过有任何人穿衣服前自己非要或被老师或父母告之要先练好系扣子的。你要是问我不背单词怎么能学会英语,我就问你不练系扣怎么能穿好衣服。

歪理吗?可如果你不假思索地认为不练系扣当然能穿好衣服,凭什么轻易肯定不背单词不能学好英语?

解释不清楚为什么我们会在英语教学中出现“背单词”这样荒唐可笑的做法。如此一本正经的荒唐从技术层面上讲也许还是要怪老师,是他们告诉你这样做,或者没告诉你不要这样做。从根源上讲也许是我们把英语看得太神秘、太艰难或把学习好和掌握好它看成似乎是有炫耀之价值,从而像面对许多我们假上心或真上心的事物一样,或摆样子给别人看,或失去了自我判断能力,甚至失去了做事情可以先从简单常识考虑和着手的思维。追究最早是谁提出,又是谁开始这样“背单词”已经不可能了,但也许原先人们只是面对不认识的英文话,特别是话中那些显而易见的不认识的词汇,发出了不认识英语词汇当然就不懂得英语话语的感叹,这太正常了。但后来这种不认识就不行,就应当学会它的感叹演变成了把英语词汇从英语话语中脱节出来单独对待,进而得特殊“背”它们,甚至是背其他无关的词汇的现象。也演变出错误的认识,认为只要词汇“背”好了,英语就学成了。而老师与学生在一起的时候,当然老师是神圣的,任何英语学习的不成功当然都是学生没学好。越是没学好,就越是你没用功,就越是你单词没背好,你就越是得回去多背,这无用功也就越做越多,然后就更是还没学好。教学中卑谦的一方,也就是学生和其家长们,对老师和英文本身的敬畏极少“大逆不道”般敢于怀疑老师的水平或其教学方式,都是责备自己怎么这样笨,怎么单词不会,怎么语法不懂,怎么发音不正。

所以老师就让你背单词,所以你当然也就背了。也许你老师的老师就是让你老师这样做的。

但是时候了,我们该从这种劳命伤财的做法中解脱出来了。

“背单词”中包含有一连串的错误,你能说出来多少条理由证明穿衣服不用事先单独用大量的精力和时间特殊训练系扣子,你就能明白学习英语有多少条理由不该“背”什么“单词”。

1.我们穿衣服时非常自然而不用提醒自己地把“赶快穿好这件衣服”清楚地记在脑子里,这是我们的根本目的、根基目标。在这个擎天柱般的目的面前,我们根本就没有把系扣子当回事。我们恨不得马上穿好衣服照一照自己是否漂亮,衣服是否合体,关切的不仅仅是当前把衣服穿好,也许更多的是穿好衣服这一事件给我们带来的物理效应、环境效应和社会效应。我们何尝不知道扣子有大小、数量、重量、形状、厚薄、质地之分,但谁在乎过它们哪?我们想做的是赶快扣好扣子从而穿好衣服。我们知道扣子总能扣上,也许不费吹灰之力,也许多费两秒钟,但这都有什么关系哪?这扣子总能系上,相较于穿好衣服这件事,它只是个过程,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而我们也从未害怕过下次会不会忘记怎么系,也没害怕过穿上这件内衣后,也许还有更多有扣子的毛衣和外套在等着我们。

学习英语和学会英语话语中的“单词”,简直和穿衣服和系扣子的关系一模一样。我们要做的是学好英语。说具体是学懂当前这篇文章、这个段落、这句话。就是说当前“学懂这句话”是我们的目标。英语句子是个整体,尽管句子中有若干词汇,但词汇以句子、段落和文章的形式出现才有意义,才能完整地表达某种意思。而且尽管表面上看句子只是由若干词汇组成,但由这些分散的词汇组成的完整句子的后面还有词法和句法,还有某些词经常会和哪些别的词汇组合而一起构成一个小团体,还有每个词或小团体之间怎样衔接,也就是它们的前后经常会有什么其他的词汇来共同组成句子,还有次序的正常或颠倒,还有结构的简练或冗繁,还有习惯的表达,还有传统行文与非传统语法的应用,还有根据前后文而表明的什么场合下母语是英语的人们说什么话,还有这句话表现的活生生的内容,还有还有还有,等等。

一句话,整体句子才构成语言意义。不整体看它、理解它和学习它,从而懂得整体句子的意思,就像你饿了买了二斤大米,却永远只会拿出若干颗粒在放大镜底下研究它们,不知道如何和赶快做熟这二斤米而被饿死。和赶快穿好衣服看整体效果一样,我们现在的目的是高效率地学好当前这句话,那我们必须赶快对整体句子下功夫,对它细端详,深理解,真正弄明白它的意思,还当然注意到了并且也懂得了它和上下文的关系,也就是和其他句子甚至是段落乃至整篇文章的关系。和这种“赶快”相比,弄清楚句子中不懂得的词汇意思都是小case(小意思),虽然这当然相当重要,并且是弄懂这句话的最重要过程之一,但它仍然只是过程。我们的终极目标,是“赶快过去,办完事赶快回来。”放到学习句子当中,也就是“赶快把每个生词的意思弄清楚,好赶快回过头来弄明白整个句子的意思,进而知道段落和文章的意思。”

遗憾的是,不知从何时起,我们变得糊涂了,我们忘记了我们的目的。除了专家或其他极其个别的情况,我们没有怕欣赏不好一片森林而为此提前单独研究过某棵树的;我们也没有怕赞叹一湾清水而事先研究水珠的。我们本要做的是环绕地球的旅行,却钻进一个死胡同就是不出来。这是种很奇怪的糊涂,因为我们穿衣时候不研究系扣子,买回大米也径直做饭,可唯独来到了英语殿堂面前的时候,就是不好好端详,也不进去,而是在墙跟下拣起两块砖头,抱回自家炕头上研究。

而实际上我十分惊恐地看到我们做的比上述还糟。我们现在做的“背单词”在极其多的情况下是毫无道理的逆向进程,即不是先面对某文章和文章中的某句子,然后学习其中的某些不懂的词汇,假如这样,当然有道理(但学习词汇的正确方法,也一点都不是多数人那样英中文对照地“背单词”)。我们许多人做的是早晨起来或吃饱饭后抓起一把无任何联系的英文词汇来“背诵”起来,为的是以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刻如果见到它们好认识。这就像我们突发奇想,为了今后某年某月某日可能要买某件衣服而现在赶紧坐飞机飞到中国温州或义乌的纽扣批发市场买回千八百个扣子,然后像得了精神病一样滋滋有味地、起早贪黑地每次拿出若干来研究。正常人现实生活中没人这样做,因为它不合乎简单逻辑,有悖于简单常识。但对“背单词”怎么100个人中也许有99个人把它视为神灵?

忘记了我们学习英语的当前目的是弄懂当前这句话,进而懂得段落和文章的意思,所以根本不接触句子而把时间浪费在若干无联系的词汇上,完整句子所能体现出的一切韵味和机制还有其本身的意思你何时能懂?

2.不接触完整文章段落和句子,将自己置于“不登英语大雅之堂”之境地,还总是简单地用某个中文词汇来理解和“背”英文词汇,你不会懂得这个词汇的真正含义。你会把英文词汇的意思学习得肤浅潦草,似懂非懂,造成偏差。这是致命的。举例来说,afflict这个词,你把它背成什么中国词呢,翻开你的英汉词典,是按照它上面写的背成“痛苦”或“折磨”吗?那:

The money was afflicted by the evaporation of international confi-dence.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钱也能被“痛苦”和“折磨”吗?“背单词”的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一定是非要把所背的中文“痛苦”或“折磨”写入自己翻译出来的中国话中的,造成的后果是驴唇不对马嘴,连身旁的随便哪个中国人都看不懂他们创造的中国话是什么意思。想象一下如果你像念经一样地背“afflict,痛苦;afflict,痛苦”,那你就越背就越偏差,也越背越糟蹋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当然也许还有金钱。

其实单句的话也还是有局限性,你因为看到了段落和文章即知道语言的具体环境才真正能懂得当前在本句话中各词汇的意思。“背单词”连句子都不看,当然更谈不上看段落和整篇文章。而一个“悬空”的词汇是个干瘪的没有灵魂的躯壳。词汇只有在文章、段落和句子中才有生命力。事实上,中国许多学习英语的人把英文词汇称为“单词”本身就意含对词汇理解的偏差,也意含把英语词汇与完整句子相对立起来的倾向,更意含着当你关注的是一个事物的完整的有机体的时候,却把这个有机体中的各个成分活活剥离出来而杀灭了这个有机体的令人惊恐万状的错误。

上句话中的afflict的意思,美国的Merriam-Webster’s On-Line Dictionary(韦氏网络词典)词典是这样解释的:

a:to distress so severely as to cause persistent suffering or an-guish b:trouble, injure

意思a是指人如此之难受或沉沦低迷等以至发生持续不断的遭罪、麻烦、伤害,或剧烈痛楚等。意思b是可以简单地指麻烦或伤害等。

那你是怎么背的呢?意思a你能用哪个简单中文词汇来精确地背学其意思呢?说得更清楚些,我们所有中国学习英语的“背单词”者们,有哪位是像如下这样背英文解释呢:

“affict, to distress so severely as to cause persistent suffering or anguish”.

或者有哪位哪怕是用中文来像如下那样背学其意思呢:

“affict,指人如此之难受或沉沦低迷等以至陷入难以解脱的剧烈痛楚等”。

当然是一位都没有!我们的“背单词”者们,都会是这样背学的:

“affict,痛苦;affict,痛苦;affict,痛苦”。或者是:“af-fict,折磨;affict,折磨;affict,折磨”。

而我举的例子中afflict被用到了事物上,而不是人,那它的意思就不该是意思a,而当是意思b:trouble或injure,即有了麻烦或受到伤害。如你不是“背单词”而是用正确的方法真正地学了和理解了这个词汇的意思,你也就能够根据上下文懂得全句子的意思,也就是懂得了句子中由于涉及“国际信誉”,money是指某国货币,而货币受afflict,指它来了麻烦或受到了伤害,也即其价值严重下跌、下滑、疲软、受挫等。注意因为是在句子中,有上下文,有语言环境,我们才能够正确或者说精确地理解money和afflict等词汇的意思,进而正确或精确理解全句的意思。而我下面对本句的翻译用到的中国词语是“受创”,但“受创”只是能表达货币“受挫”、“下跌”、“疲软”等这方面意思中的某一个词汇,它并不是唯一的,也很可能是小的甚至大的英汉词典中所没有的。也就是说“受创”只是在众多同样可以表达某英文词汇之某特定意思的中文词汇中的一个,或中文说法中的一种,是学习者在头脑中已有的中文词库中(注意这说明为什么中文水平高才有助于学好英文和翻译)因懂得英文词汇的意思而搜索出的;因而“受创”也是“背单词”背不来的。“背单词”的人必然几乎永远只把某英文词汇对应背诵成某一个特定中国词汇,比如在这个例子中把afflict背成“痛苦”,并且以后永远见到afflict都只应用这个中国词汇“痛苦”而不管它出现在什么样的上下文和句子中。这肯定不行,这肯定英文夹生,这肯定你学到老,英文也只能最多是个中下水平!词汇往往有一个中心核意思,然后还会有其意思外延,这个外延还会有内圈和外圈,在这个外延外甚至还会有其边缘意思或隐含意思。所有这些构成了一个词和另外一个或多个同义词的不同和微妙模糊的差异。这些都得在不同和众多的有血有肉的句子中和由句子构成的段落和文章中体会并感觉到。用个中文字或词架空般背记英文词,你永远都接触不到这些,故而也永远学不到这些,故而你对英文词汇其实是学习和理解得极其偏差、武断,甚至是完全错误。

这句话可以翻译成:“该国货币由于失去国际信誉而严重受创。”

“背单词”者灾害性地牢记心中背诵的某中文词汇,就只能一口咬定某英文词汇的意思就是某中文词汇,并且非要把它们用到中文的翻译当中。他们认为背诵下来的中文词汇是真理。其实任何一句话中的英文词汇被割裂性地用中文这么一背,几乎难免对原来的英语词汇的意思学习理解得有所偏差,哪怕就是你最最熟悉的英语词都会是这样。看看下面的例子,请你把它用笔翻译后再接着看,可以查词典:

A favorite setting for his stories is his native California, whose mountains and valleys he knew and loved.

New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它是不是太简单了,简单得是你背诵的极其牢靠而一辈子都不会忘的“知道”吗?对这句话,我所知道的情况是约20%的人把knew翻译成了“熟悉”,40%的人把它翻译成“了解”,还有20%的人当然就把它翻译成“知道”,你呢?对此,首先我可以毫无疑问地断言,众多英汉词典肯定是把英文的know首当其冲地对应成为了中文的“知道”和“了解”,而我们这一族“背单词”者则把它们背得极其“牢靠”:“know,知道;know,知道;know,知道。”

怎么我的“know知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要知道一个词汇表达的是某方面的意思,而不是某个特定的中文词。Knew在这里表达的是“知道”那方面的意思,而一个“那方面的意思”可以用众多不同的某一个或某一些具体词汇来表述和展开,比如这里可以有“知道,了解,熟悉,一点不糊涂,心里很明白,清楚地知晓,相当程度地认识,闭着眼睛都错不了”等中文词汇可以应用。那么一个篇幅有限的词典特别是很小的词典是无法把中文所有表达这层意思的词汇和表达法都罗列完毕的。所以用中文来学习英文词汇,特别是如果词典只列出某特定的一两个词就永远以“背单词”的方式学得这一两个词,那很多问题就来了。这问题其实是马上就来,而且越积累越多;而你越傻用功背得多,所有的英文词汇就越学习得夹生,想最终学好英语,当然只是黄梁美梦。注意我这里用我们以为最最熟悉的英文词knew来举例,问题还这么多,那你可以想象在其他英文词汇的学习上,我们的学习者们特别是“背单词”者们问题会有多么严重。没错,这些人或者以为背来的中文某词汇是真理,不加思索、想当然地把它用上,或者不管觉得有多么牵强,也要在翻译中,把过去由英文句子中那些英文词汇所对应背来的若干个中文词汇设法串接起来。即想方设法地不通顺也让它通顺地把背来的中文词汇都罗列出来,然后在它们的意思之间搭桥。绝大多数情况下哪怕意识到自己的翻译有错误,翻译出的中文相当别扭,或驴唇不对马嘴,或如我所说,形成了中文中的新创造而中国人谁都不懂的词语,那也泰山压顶般,被逼上独木桥般,被逼入死胡同般,硬着头皮认定英文就是那个铁打的意思,非得要如此地这样说出来或写出来。原因是“背单词”背来的意思是真理,而真理不容怀疑,那只有顺着真理把英文句子的意思福尔摩斯探案般推理又搭桥地抠出来。

所以,学习英语一定要一开始就用“英-英”思维的方式。说白了就是用英语学习英语,用英语思维理解英文意思。再说白了就是一定要看看英语人士是怎么样用自己的语言来解释他们自己的词汇的。再说白了就是你一定要一开始就至少使用“双解”词典,然后尽快过度到“辅以双解词典地”使用英语解释英语的“单解”词典,也就是“英-英词典”或称“原文词典”,直至最后完全使用原文词典。所谓“双解”就是词典是英语解释英语的,但解释的话语被翻译成中文或辅以中文解释。用原文词典辅以双解词典是怎么个学习法,后面我就要具体说明。而用双解词典时候一定要尽力看原文,中文只作为参考。这样的学习会使你对英文词汇的意思学习得非常准确,因为你学到的都是“那方面的意思”,难以“背单词”;而到能够使用原文词典的时候,更无中文可背。这时你懂得一句由若干词汇组成的英语句子是一个意思整体,翻译它时用的是肚子里或也可以说是脑子里已经有的任何既准确又地道漂亮的中文词汇的组合而成为句子,而不是把从英汉词典中或某书本中背来的某些中文词汇按照英文句子的顺序罗列开来。这里有如何理解词汇的问题,还有词汇与句子的关系问题,也有如何把英语翻译成汉语的问题。

现在就让我们细腻认真地看看如果你不是“背单词”一族,而是用“英-英”思维,是应当怎么学习英文词汇的。就拿上句中的knew为例子:

A favorite setting for his stories is his native California, whose mountains and valleys he knew and loved.

永远要在文章、段落和句子中学习。而面对一句话,你当然只要按照顺序把生词依次学好。现在假定本句话knew之前的所有词汇你都认识,或者是逐个地把不会的词汇都学完了,而knew对你是个生词。那拿来本好的原文词典,或者使用网上好的原文词典(这里举例用的是Merriam-Webster’s Online Diction-ary“韦氏网络词典”),看它是怎样解释的:

翻到knew,词典告诉你它是know的过去式,那么再翻到know。看到词典上列有名词和动词两个know的词条。那我们要懂得在我们当前要学习的句子里know当动词用。又看到词典把它分为及物动词(vt.)和不及物动词(vi.)两大块来解释,我们就又得知道在我们当前的句子中knew是用作及物动词(懂得是动词还是形容词还是名词啊,还有是及物动词或是不及物动词啊这些事情都是小意思,稍微学学或者自己慢慢就会了)。接着我们看到词典中在及物动词下列有3大方面意思,分为(1)、(2)、(3)。(1)下又分为①和②,在①下有三层意思;②下有三层意思。在(2)下也分了①和②。在(3)下只有一个意思。

越好的词典,它把词义就分得越细。这其实是告诉了我们,某词义在“那方面的意思”之下,如何可以更为细腻地被分割、被分析、被解释和被加以描述;也告诉了我们词汇的词义有着它的最核心、核心、内层、外延、更向外的辐射等。这和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很相似。那现在要弄清楚哪个“末梢端”是我们要学习的当前句子中生词的意思,只能是挨着看看这些被词典分得挺细腻的各个词义。注意这个挨着看的过程是个物理上的时间花费过程,除非你有个好老师直接告诉你,这也是个不能省略的时间花费过程。这也从一个角度说明了为什么学习一门外语难,不容易,花时间。真没办法,一个个来吧:

(1)①a:to perceive directly:have direct cognition of

(1)①b:to have understanding of(importance of~ing one-self)

(1)①c:to recognize the nature of:Discern

(1)②a:to recognize as being the same as something previ-ously known

(1)②b:to be acquainted or familiar with

(1)②c:to have experience of

(2)①to be aware of the truth or factuality of:be convinced or certain of

(2)②to have a practical understanding of(knows how to write)

(3)archaic:to have sexual intercourse with

原文词典咱看不懂,那只好、当然、只能、只应买本双解词典。借助这本双解词典查看原文词典里的这些解释。注意既不是直接用双解词典查学当前要学习的句子中的生词,更不是买本用汉语解释英语的“英汉词典”来用。

要注意的是,即便是这些“末梢端”,也并非不可再细分了,它们也仍然是“那种意思”,“那方面的意思”,“等等意思”。那好,现在借助手头的双解词典,弄明白了(1)①a是:直接看见从而就知晓或感知。b是:有所了解,举例是“了解自己的重要性”。c是:用眼睛或其他感知器官去感知。(1)②a是:认识出其是以前就熟悉或知道的东西。b是:常见、熟悉,且多由亲自感知而来。c是:经历过,去经受。(2)①是:领悟其事实性或真实性,从而比较深信或相当有把握。(2)②是:有实际性的理解或知晓,举例是:他知道如何去写好东西,他知道怎么写作。(3)中的archaic告诉我们这层意思主要用于过去,现在已经不怎么用了,是:性交。

至此,我们才能、同时也一定能断定,词典中(1)②b的意思是我们当前要学习的句子中英语词汇knew的意思,或者说是在众多“那方面的意思”中的当前最恰当的意思。那么正确的翻译之一如下:

“他最喜欢把他的家乡加利弗尼亚作为他小说的背景,因为那里的高山和峡谷他是多么地熟悉和热爱。”

很明显,把knew翻译成“熟悉”在这里最恰当,“了解”要次之,“了解那里的高山峡谷”给人感觉有点像是从地质学家的角度谈问题似的;而“知道”就太不合意了。

现在请把英文know作为圆心画个大圆圈,把“熟悉”、“了解”和“知道”都放在一起扔到圈里,请你再想想中文里还有多少可以表示同样意思的词汇或说法,然后把它们都扔到圈里:比如可以有“知晓”、“明白”、“领悟到了”、“懂得了”、“清楚”和“不糊涂了”等,当然还有上面我刚刚为你翻译“韦氏网络词典”对这个英文词的定义所使用到的那些中文词汇或话语。你要使劲多想想直到把这个大圆圈填满。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英语词汇的意思是个“圆面积”,不是某一点!

“背单词”者是在坚实、愚蠢而又可怜地用锤子反复猛砸一个点,他们陷得越来越深,但却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这个圆,甚至不知道这个圆的存在。

回顾一下我们刚才描述的用英-英思维来学习英语词汇的过程,并且想象一下,一个这样学习了所有对他来说是英文生词的人,他的英文能学不好吗?那么把这样的学习者和用英汉词典学习并且“背单词”的学习者相比较,即这些每次学习一个英语生词,看似是使用了节省力气的方法学的,但实际上是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夹生,然后把夹生年复一年地堆积得越来越大,和这些人相比,谁真正意义上在学习英语,谁会准确地、坚实地、步步为营地、不脆裂地、成功地走进和走出学好英语的通道和殿堂呢?

当然,这种为了学习一个生词,就要生词套生词地再接触、查看或再学习不少其他生词的方式令初学者生畏,但你要好好想一想,你在这段看似挺费劲或许也挺长的时间内都干什么了?你是以一个词汇为主线,勾起、搅和、接触、学习了一大串互有关联的其他英语词汇和或许还有有关话语。那这有什么不好吗?从单位时间内认知和学习英文词汇的量度和深度的角度讲,你刚才那段埋头用功的时间的效率是最高的。所以你定是用最短的时间学成英语的人之一。什么词汇都有用,把一个词汇学习得极为准确的同时,如果还能够顺便熟悉另外一大堆有关联的词汇和言语,不是最高的效率和最美的追求吗?而且如果我们可以假设一个四年制英语专业的毕业生才掌握4000到8000的词汇的话,你这样学习生词一次就可连带学习50个生词,100次就把它们学完了,岂不是美死了吗?当然你不能,因为在这个“绕圈”的过程中你对其他的生词通常只是过目,是个初步的接触,谈不上是对其学习。然而这样的“绕圈”不仅对日后“完全”学习那些生词有好处,最重要的是,它是现在学习本生词的必需。

3.再者,只有像某些物体,在中国词汇中可以找出唯一一个名词来对应英文某词汇的时候,你在“背单词”时候才会在你百分之百的无用功中添加上了若干意义。如table,它也许永远可以被对应为:桌子。但我说只是也许加上了点意义,是因为你在“table,桌子;table,桌子”这样的背诵中,本身就失去了接触现实语言的乐趣,没有自己或他人的听或说,没有看某英文小说中场景描述的快乐,等等。而且,你怎么知道你背诵的这个英文词会什么时候出现来让你认识,从而让你有你背过并且懂得它的意思的良好感觉呢?它要是老也不出现呢?就是说词汇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单个的词汇像单个的士兵,只有集合起来,它们才构成了一种意义和力量。也就是说某种语言的词汇库中的各个词汇,出现频率会有差异,并且要配合其他的词汇一起使用。那你凭什么现在非要单单拿出英文词汇库中的某一个词来背?它如果常出现不用背你就会;它如果不常出现你怎么背都多半得忘。这就像我们上文说到的,你有过因为想添件衣服而先买些扣子来研究的吗?你没那样做,是因为你知道现在下功夫研究的这几枚扣子和以后你要买的衣服之间也许根本就没联系。那你现在抓起一把英文词汇来背,这些词汇哪年能在你的眼前出现呢?它日后可能出现的概率,和你现在花费的令人肃然起敬的功夫之间,有多大的联系?换句话说,甭说用中文“背单词”你背不准英文词汇,就是背准了,你这背诵的功夫也可能白费。请注意,你背的词汇如果不马上或近期在具有现实意义的场合中出现,比如在和老外的对话中出现,在你老师的话语中出现,在你读的英文读物中出现,等等,你的功夫也就白费了。因为今天看似铁板般扎实的背记如果不能马上或尽早应用,你就会很快忘记了你的所背。比如学生们被老师要求回家背30个所谓“单词”,声言第二天要考。第二天早上,确实有人能答上28个或29个甚至全部30个,但第三天呢,第四天呢,第五天呢?再问他们,肯定是没人能答出来,忘光了嘛。而且我还要问你,即便是在头两天,能一对一地说出中英文词汇的意义在哪里?做某符号对应其他符号的游戏?

你“背单词”吗,前天背的8个今天用上了没有,今天再背16个后天能用上吗?

完整句子你不看,单个的词汇要么学得有偏差,要么重兵把守人家却根本不来,这使人想起些中国俗语,什么偷鸡不成丢把米啊,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还有什么守株待兔啊,三个和尚没水吃啊,等等。

4.还有,一个英文词汇往往有好几个意思,你背的是哪个意思呢?

It was all right as she put it.

这句话什么意思,请先大声说出来,再往下看书。

“她把它放下的时候,那东西很好。”“她可以挺好地放下它。”

这么简单的句子,没问题吧?

如果你是个“as,当;as,当”、“put,放;put,放”这样的“背单词”一族,对上句英语话的翻译中你就当然一定要用上你牢牢背诵的中国词“当”和“放”,对吗?

你当然完了。

这句话中as不当“……时候”讲,而是:

in accordance with what or the way in which

的意思。意思是与某事项或事物等一致,或与某某方式或方法一致等。

而句子中的put也不当“放”的意思,而是:

express, state, say

的意思。是陈述、表达、说等的意思。

所以这句英语的后半句as she put it的意思是“跟她所说的一致”。那么前面是什么事物或事项呢,什么事物或事项和她所说的一致呢?前面是it was alright,意思是没什么问题,还行,还可以,还不错等。

所以全句的意思是:

“如她所说,还挺好。”“正如她所说,没什么问题。”“跟她说得一样,还过得去。”“真是让她言中,一切都还顺利。”……

如此简单的英文话,在那些以为单词会了英文就会了,特别是以为“背单词”就可以会英语的人里,10个大概有9个都会搞错。他们以为“as,当;as,当”、“put,放;put,放”这样的“背单词”是真理,非常令人痛心地在学好英文的反方向的路上越走越远。这种负值的瞎用功法,当然背离我在本章下面“疑问四”中所提到的对待英语词汇的两大原则。

5.“背单词”的另一显而易见的弊病是极端严重地限制中文思维与表达。这样就使得“背单词”一族永远都做不好英译汉这件事。事实上这种被限制的现象乃是他们从来就没真正学懂英文词义的必然结果。前面谈过,有若干可以对应成唯一个中国词汇的英语名词如果你背,也许会有一点用处。像英语的bed,是汉语的“床”;英语的wall,是汉语的“墙”;英语的apple是汉语的“苹果”;英语的bulb是汉语的“灯泡”。不过有的人背“墙”背得见了wall连“墙壁”都不敢说,背“灯泡”见了bulb连“灯”都不敢说了。所以“背单词”一族见了如下的话

I will go there tomorrow.

肯定要翻译成:我将明天去那里。

他们“will,将;will,将;will,将”背得已经不会说“我明儿个去那”,或者干脆“明天我去”等这样在现实的对话中更有可能这样说的带有些口语或其他语言色彩的话了。翻译是把一种语言表达的一句话或更多句话组成的某个大小单元的意思,用另一种语言表达出来,也可以叫做描述出来。这个由一个原文词汇或多个词汇,以一句话或多句话表达的意思是一个整体。我们的任务是用自己的语言,在忠于原文的前提下,把对方的整体意思准确、地道和漂亮地表达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原文里面词汇的数量和你的译文词汇数量并无多大关系,更谈不上一对一了。而既然是意思对意思,就像你是一个在现场的记者,面对一个场景、一幅图画、一个事件,你和所有其他人用嘴或笔对其的报道很有可能是1000个人1000个样。那谁做得准确、地道和漂亮,除了很简单的情形外,取决于你对事物的洞察水平、理解深度和对其来龙去脉的历史性了解,还有对其与现实和其他事物的关系的准确把握和对对方语言国家和自己国家的历史及文化等多方面的知识功底,还有你驾驭本族语言和该外语的能力,等等。

“背单词”者把口中或心中所记之中文词汇当成不可碰之真理,翻译或描述时一切其他同等准确地道和漂亮甚至更加准确地道和漂亮的中文词汇都不知地、可悲地、残酷地、一概地、生硬地被排除在外,这还谈得上准确、地道和漂亮吗?意思表达对了就烧高香了。

也只是在“高香烧燃”的极少情形下,你背的中文词汇被你使用上会碰巧对。多数“高香不燃”的情形下你自己憋出来的话全中国没一个人能懂。就算你翻译得对,试想如果一个外国词总能对应地翻译成某个中国词,那世界上顿时就没有翻译家了,都翻译得一样嘛。而且人类最宝贵、最美丽、最复杂、最精妙、最细微、最变化万千的语言岂不变成了一片干瘪的塑料花?因为像

That's wonderful!

这样的句子,你和所有的人不就都会把它翻译成:

“那太好了”吗?

错了吗?没有啊。但其他的说法如:

太精妙,太美丽,很棒,真好,太令人振奋,真了不得,令人高兴,令人惊叹,多么神奇,等等,都往哪摆啊?更甭说其他那些更有特色的表达,如:没说的了,简直绝了,盖了帽了,等等。

再比如,如下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请把中文写出来,写完后再继续看书。

I don't know what they want.

对吗?你“背单词”吗?你是用英汉词典来学习的吗?别皱眉,我可没说你翻译得不对。你是翻译成“特别标准”、“特别正确”,左右都得向你看齐的语句“我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吗?

错了吗?当然不可能。I我,don’t know不知道,what什么,they他们,want想要嘛。

只是下列的说法你一辈子都不会说了,是吗?

(我)不懂他们想干啥。

(我)不知他们想要啥。

(我)不知道他们想怎么着。

(我)不明白他们要怎么的。

(我)弄不清楚他们想要什么。

(我)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难看出,这六句话,连同你那句所谓“最标准”的,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反过来可以说中文这七句话都同样可以用I don’t know what they want来翻译。而无论中文也好,英文也好,它们都给出,或者说是映射出、描绘出、表达出了一个情景、一幅图画、一项事物,或是一个概念等,我们不妨把它称为“映像”。而一个用中文词汇对应某英文词汇来学习英语的人,特别是“背单词”的人,是难以明白什么是词汇的意思的,当然也就不会翻译。更多的有关讨论,请参见本书第九章“翻译的道理”。

而我这里只是举了That’s wonderful!和I don’t know what they want这样最简单的话语做例子,复杂点的句子或段落就甭提了。

太可怕了,要是学习者们都“背单词”,就算不背出个永远不懂外语的华夏,至少也得背出个自身语言干瘪的民族。

6.“背单词”的另一误区是想通过背来把词汇记住。也许是我们太想学好英语了,想得不知道怎样下功夫了,想得让我们有点昏头,想得有病乱投医。我要告诉各位学习者,词汇能不能记住取决于现在你能否真正学懂它和今后你能否多碰到它,或者说是多学习它和使用它。现在学懂它是基础和前提,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否则你可能记“歪”,而越歪记越坏事。当然“背单词”者们没有这个环节或扭曲了这个环节。“今后多出现”则是个时间和过程和你与该词汇接触频率的问题,完全不取决于现在你在纸上写多少遍或用嘴和脑子背多少遍。你现在就是在纸张上写一百遍或在头脑中背一百遍也只能算是一遍,这还得是对其理解对了的情形下,也即你结合着某个句子学习,而这句子是某文章某段落的一部分的情形。当空抓来一把词汇就写就背的,如那些捧个“英语四级词汇表”或《英语六级词汇大全》等而顺着书中词汇表就写就背的学习者们,背上六十遍其实连半遍都不是!

再想想,你背过你办公大楼里各个科室的位置吗?为什么没有?你背过你班级里每个同学的名字吗?也没有,那又为什么?你背过自己居住地周围街道的名称吗?不用背就可以记住那些位置或人名或街道名等无外乎是从某时刻起有了第一次的正确知晓且以后有了与其多次的接触。我们很可能有过在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忘记那些位置或人名或街道名的时候,但我们从未在此之前对此类可能的忘记担忧过。发生了忘记谁在乎,如果以后不得不又打交道就再去打听,再去知晓就是了嘛。

英语词汇的“记住”过程和这个过程一模一样。这个记住过程的内在规律也许除了极其个别情形外,你是打不破的。也就是你如果第一次学对、学准、学懂,以后以一定的频率密度见得多了,则记住了;见少了,就记不太牢;再也不见了,也就忘干净了。当然如果你第一次“知晓”错了,整个事情无“对”可言。

感觉有四五次左右我们就可以记住了。这个次数的间隔也许是七天以后你老师在说话中用到了那个词,也许是三周后在电视的英语频道中又出现,也许是二个月后有个老外登门造访,或是半年后你看英文小说时被你读到,等等。作为想早点学会英语的人,你能做的最重要方式就是多学和密集学习好教材,从而期望你所学习过的词汇及其用法在以后的课文中出现的频率加快。换句话说是让它在你最能对其有所操控的形式中多出现。对其他形式也可努力,但操控起来要难得多或者根本无法操控。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表示,通常情形下你只要一个劲地多学和学好你的课本就足矣。其间也许你要忘记以前的所学,那你每见到一次就简单地把它再去当个生词重新学就是了。但极有意义的是,这个“重新”已是“温故”,它构成了记忆所需的次数之一。

如此简单且我们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的一点也不陌生的记忆事物的自然过程,一个有其内在规律的过程,碰到学习英语的时候,却被我们千百万人千方百计地想根本化地重塑,比如说现在魔魔怔怔地去背或是在纸上写上若干遍等,结果只能是令人心痛地徒劳、失望、茫然、感叹和悲哀。

我曾见到两个来自不同学校的初中生,被他们各自的老师要求在本子上写单词,每个写若干遍。我问不写或写不完会怎么样,一个答曰,那老师就罚全班同学写50遍。另一个说那你就被罚站在学校某大窗台下写完了算。心情难过与震颤之余,我看见后者把笔和本带到了饭店,在我们等菜之际,他在饭桌上匆匆去完成每个英语词写10遍的作业。他写得可以说是飞快,不过很大精力耗在手眼并用地去查每个词写了几个了。看着他在本子上每10个一组排列的英语“单词”方阵,我非常痛楚地感觉,与其说他是在学习英语,还不如说他是在画些毫无意义的拐弯符号。这和他画了10个三角形、10个四方形、10个五角星、10个小圆圈等有什么区别?但愿他日后可以成为与此有关的符号学专家,否则无数像他这样的孩子,即我们的下一代,在我们许多也许是好心肠但方法却错误无比的老师们的指挥棒下,那些构成生命的宝贵时间,惨烈地被糟蹋。

不必再列举“背单词”的不妥和错误了。“背单词”是学习英语最大的迷惑或者说误区之一,它坑害了无数人;它也是使众多一点不笨的中国人永远学不好英文的罪魁祸首。而对这种坑害的剖析过程,其实也就是我对如何正确地学习英语词汇的阐述,这正是本章的目的。而对本章第一句问话“系扣”与“背词”的深入求解中,至此你是否已经完全明白,答案很简单,就是扣子只需“穿衣时扣上”而不用“事先练习扣”,词汇得“在当前句子中学好”而不该“凭空单独事先用中文背”。

现在让我们换个角度,从解答学习者们常有的一些疑问着手,继续讲明学习英语词汇的道理。

疑问一,英语词汇发音怎么不准?

首先说你关切英语发音是个好征兆,许多人根本就没注重过发音,满嘴胡说。词汇的发音是正确学习它的一部分,发音不准当然有可能你的话别人不懂,别人说话你也不懂。请你参考上一章“语音的神奇”。发音不好十有八九是不听或少听音造成的。那你要立即纠正,千万不要等到语音发展到更坏时候才返工。最根本的手段当然还是选择配有地道语音的好教材。要多听,时时听,句句听。还要听而模仿。如果你现在不能自己选择必须要学习的书(配有磁带等),即便不是最地道的音,你也还是要听。

疑问二,看着音标怎么也发音不好。

这样的学习者也许问题比前一种要严重,也许你当买来学习音标的视听材料或找好老师来学习了。

疑问三,单词怎么老忘。

这个我们前面谈过了,记忆是有它的规律的,我们要不怕忘。况且谁都忘。记忆既然是个有规律的过程,那遗忘甚至可以被认为是一种美。

甭说是学习英语了,想一想如果没有遗忘,这个世界将会成为什么样?远方的思念也许都没有了;人类情感中许多温暖的模糊将不存在;许多人会失业;语言文字和其他媒体的价值将大打折扣;世界将锋利和透明得令人窒息。

当然我们也许可以把一些耽误事的遗忘缩小点,那我们要做的是按着事物规律去做事情。刚才说了,词汇怕忘而背是没用的。我们在第一次遇到生词的时候要学准确,然后争取今后我们和这个词汇相遇的频率加快。具体说照着好教材一个劲地学下去是最好的方法。好教材前课的词汇在以后的某一课或几课中也许就会以合理的次数出现,即所有的词汇将遵照某种规律循环出现。而好教材从第一到最后一册中不出现的词汇,或者是出现频率少的词汇,大概正是这些词汇在这个范畴中应当有的出现频率,也即对这个词汇而言,它就是出现频率不多的词汇。换句话说,有的词汇你可能一辈子只能看到它一二次,或看不见,这样的词,你不认识它或者忘记它都是你的份儿,你为何为此上火?如果在你的生活中很不常见的这样的词汇出现了,那你查下词典就是了。这也说明所谓有学问的人、阅历深的人掌握的词汇量大。他们看书多嘛,各个词汇对他们出现频率高,少出现的词汇他们也相对多接触过。另一方面,常出现也就是常用词汇自然你我就都记住了,不用背也照样记住。如果好教材的最后一册也学完了,看看可否拿来别的好教材的高级册来学。再之后,你可以在英语语言的宝库中选好材料学习。当然作为向更深方向继续学习的英语学习者,你还是当继续选择配有地道语音的材料,而那时候尽管你仍然还是在学习语言,你使用和享受英语的成分已经大大增加。

说穿了,只要你使用好的材料和好的学习方法持续地学习下去,该记住什么就记住什么,该忘记什么就忘记什么。而学到高端,你肯定是在使用和享受中继续学习英语了。

还须说一下的是,英语词汇的拼写也是一样的道理,你也当同等地不上火。有需要你准确拼写英文词汇的时候,如发出商务信函,提交书面论文,递交个人简历等,你可以查词典或用电脑的Word软件检测等。其他时候,某个或某些词拼写错了,在你学习英语的过程中甚至日后的生活中并无大碍。我们不是说错误就好,而是说随着你学习英语的进展和英语程度的提高,你的拼写错误自然会减少。我们要做的是一个劲地往下学,要整体程度越来越高,这也是最有效的减少英文拼写错误的方法。因为程度对你适合的教材或其他材料,正是一遍遍地让你刚学或以前学过的“熟悉”词汇在你面前出现,你自然越来越熟悉了那些词汇,包括它们的拼写,世界上没有“干蹦”由“生词”组成的文章、教材或材料,而是正相反,总是由有限量的“生词”组成的。通常几句话中出现一个生词对你就可以了,再多生词对你就是太难了,你会受不了。所以,词汇的拼写和词汇本身是一个整体,而且也同样是通过先学准而以后一次次地接触来学习和不忘的,为了把它们都写对而坐那一遍遍地练拼写是不值得,甚至是不可能的(许多人大概也就是这样在“背单词”吧)。这是个理念问题。的确有人把过多的精力,放到了可以相对放任的事情中,而我们人生的精力可是有限的。

疑问四,句子中的词看着好像都懂得,怎么全句的意思就是有点弄不明白?

这其实就是你不懂。我说过,英语只有懂得和不懂得两种状态,没有“好像还行”、“基本意思懂”等的中间态。也许某个词汇过去学习有偏差,不懂得它的意思。还可能是过去学习的是词汇的意思a,但它现在在句中是意思b。还有可能是词汇的组合对你来说陌生或者过去对这个组合学习得夹生了;当然还有可能是语法问题。但如果我们心里有根弦,就是只要理解和翻译出来的意思和话语有一丝的不通顺或别扭,或者自己觉得往某个意思上靠有一丝的牵强,若你的说法是中文的新创造,那肯定就是不对了,就是你没有弄懂这句英语的意思了。那怎么办?拿出词典重新学习或请教老师吧。其实很多时候错误都是因为我们心里没有这样一根弦造成的。而在似懂非懂的状态下,我们非常倾向于认为“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而自欺欺人。这种倾向和状态往往积累得很深,造成许多人始终在这个不明不白的层面上若即若离。回过头来,有时候你面对一句英语,觉得没什么生词,却看不懂它的意思,或者以为懂得,后来才知道是错误。这种情况的出现,除了涉及语法和中文功底等因素以外,归结到英语词汇问题上,基本上可以总结为词汇过去学偏差了,词汇现在是别的意思你却不知。由此我要向学习者们提出对待词汇的两大原则,就是:

原则一,精确学好当前意思。

原则二,注意也许它不是你学过的意思。

这两条原则看似平白,其实它们内涵深刻。因为无数学习英语的人们,主要是因为不懂得这两条而终身英语学习“夹生”,进而放弃了学习英语。他们的英语水平本来就不高,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萎缩”,最后甚至几乎回归至零。回顾起来,是白遭场罪。不懂原则一使得词汇一开始就没学准,不懂原则二使得你把词汇其他意思屏蔽而欲把你学过的意思“放之四海而皆准”。这样造成对英文话语的理解偏差自己还不知道,意识到英语意思不对劲,却还时时迷惑不解。第三章结尾处的自我测验题,在第九章做了对应的讲解。如果你翻译错了,那好好琢磨一下,是否你的错误是因为英语词汇根本没学好的缘故呢?

“精确学好”包括学准词汇的发音,即通过仔细聆听和反复模仿力求把音说得和录音里的音基本一致。再通过使用原文词典或双解词典查到并弄懂词的意思。

注意你要学习的是这个词在本句话中的意思,仅此而已。该词汇就是有80种其他意思,现在也和你没关系。越好越详尽的词典,往往就对词义分割得越细微,解释得也就越精确。倒不是说中小部头的词典词义解释得会模糊或偏差,只是大部头的词典有纸张容量,可以用更多的话语来描述或给出定义,使你更真切地理解其含义。

现在我们看一看几个英英词典是如何介绍、描述,或者说定义某个英文词汇的。通过熟悉下面的例子,你当然也许会知道我举例的这个被解释的是个什么英文词:

a usually swinging or sliding barrier by which an entry is closed and opened;also:a similar part of a piece of furniture(一块通常会转动或滑动的障碍性物体,通过它一个通道会被关闭或打开;也指:家具上的类似物体)

另一词典是这样说的:

hinged or sliding barrier usu. of wood or metal for closing en-trance to building, room, safe, etc.(轴向运动或滑动的障碍性物体,通常由木头或金属制成,为的是关闭进入建筑物、房间或保险柜等的通道)

还有个词典是这样说的:

a movable flat surface that opens and closes the entrance to a building, room, piece of furniture, or vehicle(一块可移动的扁状物,用来打开或者关闭进出建筑物、房间、家具或车辆的通道)

我想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三个词典在解释什么词了,它们在说英文词:door。所以反过来说,如果在句子中遇到door这个生词,你使用的是部好的原文词典,毫无疑问会对它理解学习得更真切,这几乎具有决定性意义。随着学习的深入,你与手拿英汉词典人的英语学习的效率和质量差异,将越来越大。那些人几乎一辈子学不好英语,而你肯定能学成。

大部头的词典还列出词的出处,即词源,不过很少有学习英语者能有那个耐性来看它。相比之下,小部头的英汉词典因纸张所限,往往不能描述而只能找意思与英文相同或相近的某一个或几个中文词来表达。比如它们对英文door这个词,通常就是一个中国字:门。这往往给学习者一定程度的错觉,就是某个英文词本是可以用诸多中文词汇和诸多种方式来表达的“那方面的意思”,一个有中心核、有内圈、有外延、有边缘和引申、立体的,甚至也许像宇宙一样无边的,有微妙味道的意思,变成了确定的某一个或几个中国词。而这种错觉带来的种种危害,我们已经在前面谈及了。英文的door是什么意思?你如果翻译或理解成“门”当然不算错。但原文词典或双解词典对door所做的描述你基本没见过。其他意思等同的某些单独的中文词汇或者是由若干词汇组成的话语,你也同样不知道。这对你理解英语词汇是个损失,有时候是致命的损失。名词还可能稍微好些,如果你学习的是动词形容词或副词等,那多半会“害”你不浅。现在你能否更深切地理解什么是词义,什么是词典,什么是对词汇和句子的理解和翻译,什么是两种语言的转换和平衡了吗?

大部头的词典讲词的出处时,会告诉你词汇的演变,告诉你这个词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从法语,或拉丁语,或中世纪英语,或古英语等。演变至今形成的一些词根对学习英语有益。不过词源对欧美或南美国家的人们学习英语应该是更有帮助,因为那些演变他们有可能熟悉。同样道理,对我们学习不只英语一种外语的人帮助会大些。对其他学习者虽不能说没有意义,但很少有人能有那个耐性来看它。

可以看出,简单的英汉词典或是大部头的英汉词典往往对词义没有描述性的解释,几乎总是找某个中文来对应。比如:door:门;wonderful:很好,等等,它们对初学者的不利大得难以估量。依我看,绝大多数用英汉词典的学习者,都会把英语学习得很夹生,充其量能学到中级偏下的水平。

一个词往往会有好几种意思,那它在本句话里到底是哪种意思,你要根据上下文来判断。这也再次说明不要在具体句子中空“背单词”。在词典所罗列的几个意思当中,放到当前句子里最通顺、最恰当、最符合逻辑,最与英语上下文所给出的场景一致的,便是这个词在当前这句话中的意思(再看看前面对于knew的学习过程)。这个时候你头脑中别忘了我说的那根弦,就是把某词义放入句中的时候,只要有一丝的不通顺或别扭,那这个词义便不是它在当前本句话中的意思。还有一根弦你要注意,如果你用的词典是小型的或中型的,个别时候,你词典上那个词的所有词义可能都不是当前你学习的句子中的意思。这只是因为这个词典太小!词典小了无篇幅,它可能就要把某些词汇的不怎么常用的词义给删减;同理,有些所谓不常用的词汇,你的词典可能根本就没收。

那怎么办?买本大部头的好词典嘛。相对你学好英语这件事,有至少一本好词典是很必要的。这个花销省不了。别忘了有时候你想解决一个问题,也许你宁愿请某人吃顿饭,或打一圈长途电话,哪怕是打到英国皇家科学院,为解决你那时心急火燎的问题,多少钱和功夫你都情愿搭上。可叹有时候你想花钱都花不出去,因为找不到人能帮你马上解决问题。而一部好词典是全世界范围内你能找到的最好的老师之一,让它总在你身旁,你看值不值?

的确有时候因为词典小,没列某词汇在当前英文句子中的意思,或者是词典列了好几个意思而你弄不准句中的词是哪个,造成你不明白整个句子的意思。这时候你就不必苦苦思索了。英语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不是苦思苦想能解决的事。怎么办?记录下来以后问问老师或其他明白人就是了。如果由于某种原因暂时问不到,那你完全可以把这个问题放下,全当没遇见过这句英文,也没遇见这个生词。这样做天是塌不下来的。你继续学习你的英语,继续和其他的词汇、句子和文章打交道就是了。而且,绝大多数你现在的问题,包括非词汇问题,往往会随着你英语学习的进展而自然消失。看看自己过去所记录的问题本,也许自己会微笑:“我那时候的英语水平可真‘洼嫩’啊。”

大部头的原文词典的确好,但初学者看不懂。有人认为理想化的做法是再配上一部双解词典来学习,就是用双解词典来查看原文词典里的解释。原文词典就是英语解释英语的词典,上面没一个中文字,初学者可能看不懂。双解词典是在原文词典的基础上,加入对原文词典中解释某个词条的英语的中文翻译。也许是大部头的原文词典太大,全部翻译起来是个极大的工程,所以双解词典多选用中小部头的原文词典来做原本。上面所说的用原文配双解词典来学习,实际操作难度不小。初学者学习某一个英文词汇的时候,会生词套生词地连续遇到一大堆生词。大家都想赶快弄懂当前生词意思,好回到所学习的句子和文章中去,但每学习其中一个生词,就得在手头这两部词典中转悠好长时间,因为你还得抄写和记录等。这样就相当考验学习者的耐性。另外,一句话中如果出现两个以上的生词,往往这句话就很难懂了。

所以初学者可以先“割爱”地只拿部好的双解词典学,待英文水平提高后,再因人而异地在适当时候,过渡到使用原文加双解词典,直至只用原文词典。顺便指出,凡是使用原文词典的人,说明你作为学习英语的人,已经进入了高级阶段,还标志着你已经远离放弃或荒废英语的可能;而那些能自如使用原文词典的人,可以认为他们已经步入了学习英语的成功阶段,也许他们已经在运用和享受英语了。

目前书店中可以买到的双解词典以“朗曼”和“牛津”系列居多,二者均是英国英语词典。“朗曼”以约2000个英语常用词汇为基础解释英语词条。而“牛津”比较而言不太避讳使用更多“较深的”英语词汇来解释词条。前者让你容易看清楚词典是怎么解释某个词汇或词组的,不考验前面所说的你的“耐性”,可以使你马上回到当前学习的句子和文章;后者有时候更加精练准确,也有助于让你熟悉其同义词和接触更多的词汇。所以这两种词典不分仲伯。学习者们还是自己选择吧,只是一定选择收词量大的词典,不要选简明本或缩略本等。

显而易见,想学好英语,学习者必须一开始就至少有一本好的双解词典,然后尽快过渡使用原文词典。仅仅因为没有好词典,特别是因为使用英汉词典而给我们带来完全可以避免的,甚至影响深重的麻烦,是非常不值得的。除此之外,学习者们可能还需要一些其他的工具书,如英文的小百科词典、词组词典、成语俗语词典、汉英词典等,它们是“精确学好”的必需品。除了汉英词典,尽可能都要原文或双解的。而原文词典除为便携,当买大型或中大型的,美语中韦氏系列相当不错,如Webster’s Gollegiate Dictionary或网上的韦氏词典,精确、细腻而生动,有很高的权威性。英国英语词典中还是“牛津”与“朗曼”的天下,它们都有上面讲双解词典时提到的特点。

假如你有了一部原文或双解词典。那首先你当按顺序从文章的开始学起,这样做是要明白文章在谈什么,对文章的内容和文体风格有个了解。也就是要知道你学习的是什么文章,学习的是什么段落,学习的是什么句子。也好知道当前这个生词出现在句子的什么位置,它的前后都是什么词,大致是什么意思。这样有助于你尽可能接近作者的内容思路和文体风格,从而学习得更好。这个更好包括对当前生词的学习。这样学习,许多时候你会大致猜测到本生词当前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得查词典了。要仔细比较词典对当前生词所列的各个意思,找出放在本文章、本段落中和本句中最恰当的意思。有时候在词典所列各个意思中,你很容易看出哪个意思是词汇的当前意思。有时候却不明显。这时候你就要比较各个词义,比较它们的核心意思、内圈意思、外延意思、放射联想意思等,来衡量各词义放在本语言环境中是不是非常合适。这种衡量与认定如前面所说,不能有一丝牵强,否则它便不是本词的当前意思。确定是哪个意思后,应当在书上或其他本子上把当前意思抄记下来。这里要说的是:一,你学习词汇的时候,要把本词当前意思的发音学好,因为也许当这个词在其他句子中是其他意思的时候,也许有不同的发音。比如不少词汇做名词和动词时候,重音的位置不一样,往往是名词时候重音在前,动词则重音在后。做形容词和副词的时候,重音也许也不一样。你要通过听音模仿和看词典里的音标,切实把当前词的发音弄明白,并且学习好。音标也当写下。二,你当前只需学习好本词汇当前的意思,即在本文章、本段落、本句话、本上下文中的意思。词汇如有更多其他意思你可以暂时不管。当前的词义由于词汇处于特定语言环境中,所以你才能认知它和很好地理解它。而自然又朴实地学好词汇当前的意思,既必要也很充分。你无法把词汇的其他意思现在顺便都掌握。词汇应当在文章、段落和句子中学,没有这种语言环境,你也就学不了词汇其特定环境中的特定意思。词典会对词汇的其他意思举有例句,但那不构成充分的语言环境,所以你想顺便学好词汇的其他意思是不现实的。有的老师愿意这时候把词汇的其他词义也教给学生,而有的学习者也的确这样做。谁也不能说这样的师生没在学英语,但毫无疑问这样学不好。别忘了我们谈学得好,当然指的是如何最有效率地学好。

只有“精确学好词汇的当前意思”,才是真正地与某生词初次见面时,就理解或者说是学习好它了。而这第一次见面对所学词汇的第一次正确认识,是今后再与该词汇在同等语言环境中再学习或温习的记忆基础。诚然你再遇见该词汇时也许已经忘记了你这次所学,但你对这个词的每一次重新学习或每一次温习,都是你要学好和掌握本词之本意思的必要环节,即必要次数之一。直到某一次,你终于不需要查词典了。而如果你现在学歪了,你则对现在的文章产生误解,这次的学习当然不构成记忆所需次数。而以后如果你也没有改正,没对本词汇重新正确学好,那你就永远没学好本词,无论你再见它多少遍。值得一提的是,在“精确学好”本词汇当前意思的过程中,你必然要使用原文词典或至少是双解词典,其间你不用刻意学习本词汇的其他意思,也许你需要把词典上所列出的它们进行比较,等于顺便对它们有了点模糊印象,包括对解释话语中出现的其他英语词汇的印象。而英英词典或双解词典中对某特定词汇的英语解释话语,极其有助于你熟悉和学习英语语言的最基本单元;而表述基本单元意思的能力,构成你会说复杂话语的根基。用英汉词典学习者或“背单词”者们,整个过程根本缺失。

现在我们来谈原则二:“注意也许它不是你学过的意思”。

不懂得原则二造成的麻烦和损害是当某个词在某个语言环境以某个你没有学过的词义出现时,你通常会有两种都对英语学习不利的反应。一是以为那个词汇是自己学习过的某个意思而错误地认为你懂得当前词义,进而以为你理解当前的句子甚至整个段落和文章。这时候你并不知道你的理解是错误的。而往往你会觉得以你学习过的意思来理解句子和段落,好像有点不通顺,但你会在心里给自己“搭个桥”而轻松大吉。所谓搭桥就是心里想:哦,这个词连同它所在的这句话不就是这方面意思吗?不还算通顺嘛。这时候你会继续你的英语学习,从而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形下,在自己的英语学习方面留下一个错误。这样的错误对一些人来说,往往带着一辈子都不知道,当然也常常把这个错误投入日常使用,比如用到了与他人的正式或非正式讲话中,或自己所做的比较严肃或相对轻松的翻译中,等等。这种错误的多少也是构成一个人英语水平高低的主要因素之一。不过有意思的是尽管作为个人,学习英语没学好是你自己的事和自己的损失,但有时候可能你的错误也某种程度地影响了其他人,通常是英语水平很一般的人。而能对你的错误“一耳听出”,但不会受到其影响的,是那些母语是英语的人和少数英语学成了的人。

第二种不利的反应是你自己真切知道对当前英文话语没弄明白,但好像却找不出段落句子中有什么生词,从而就浪费时间地枉琢磨,却仍然弄不清原因何在。同时你也很容易发现英语这东西“怎么这样难”,或者责备自己“怎么这么笨”。这种不利或者说对学习英语的危害体现在它打乱了你学习英语的流畅性,大大降低了学习效率,往往也刺伤了你的自信心,是导致许多人认为英语太难而放弃学习它的原因之一。

别忘了本书谈的是如何学好英语,假如同样学好,你如何学得更快的问题,而这个“好而快”当然就是我们所说的效率。也许你对某词汇的意思通过长久的“磨合”而最终掌握了它,但你的这种不利反应有如甩了把沙子到机器的润滑系统,机器的运转因此不时要停下,甚至说不定哪天机器就瘫痪了。

所以这是种实实在在的耽误和影响英语学习的因素。

而原则二就是时时提醒学习者一个词可能有好几种意思,而且像前面所说,其中放到当前句子中最通顺、最恰当、最符合逻辑、最与文章场景一致的那个意思才是本句话中该词汇的意思。否则哪怕是有一丝的不对劲、不通顺、别扭或牵强,这个词义便不是它本语言环境中的意思。

原则二像个警钟:注意了,该词也许是新意思,你也许需要把它当生词来重新查词典、重新学?

这是我们由疑问四而引出的许多探讨,谈了词典问题,谈了如何认识词汇,怎么学习词汇和对词汇应抱有的两个原则。这两个原则是你学习英语词汇的两大法宝,它们可以说是英语学习的顶梁柱,贯穿英语学习的始终。尽管英语学习不仅仅是学习英语词汇意思的问题,但显而易见,词汇学习对于英语学习的意义,有如人活着就得每日吃饭一样的重要。

疑问五,得学会多少词汇才够用呢?

这个问题挺有意思。有人说思维的能量和你掌握的词汇量成正比。这种说法也很有意思。也许我们可以假设它们之间是等值的吧?或许这命题难以检测,我们可以各持己见。一方面,思维如果没有语言这个载体能进行吗?一个人是怎么思考的?又想出了什么?有限的语言边际,是否会限制思维的无限扩展?思维的形态与度量,是不是只能用语言来给出呢?

另一方面,一位正在打坐或者是一生打坐厉害的高僧,他冥想的次数、质量和程度,与其母语词汇的数量和运用有着怎样的关系呢?两者和谐交融地向前,还是互无关系,或是粗糙地限制,甚至碰撞出不利影响?或许他什么也不想,与语言无关,只是在那休息、打盹或闭目养神。

不管人们如何想,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词汇的数量与运用和思维的深刻与条理肯定是有关系的。至少在表达思维的环节上,正常人的第一方式是使用词汇,说也好,写也好;而且词汇量大很有优势。

不过从学习英语和使用英语的角度讲,多少词汇才够用,首先看你做什么,其次它也不仅仅取决于词汇量。通常认为日常生活用语词汇只有几百个,这也许是对的,但这建立在你会使用这些词汇,能正确成句。这几百个词汇能组成成千上万句话语,问题是你会不会正确地说出来。当然这个正确与否我们暂且用我们说过的“多数受过良好教育的、母语是英语的人们的表达方式”为标准。

但其实恰恰是在日常生活用语这个范畴,不符合我们这个标准或者脱离传统英语语法的人最多。在有上下文的口语场合,人们更是不关切语法和标准。人们通常是几个词就可简练地表达他们的意愿。如:

You good?(你还好?)

就两个字。而对这个“你还好?没事儿吧”的关切,如果你答:“我挺好。”

Yeah, I feel good.(哦,还好。)

那传统语法就会对你们这两句话都提出质疑。再如:

What's up?(怎么了?)

相当简单吧?而:

What's been up to?(进展如何?/近来都有什么新鲜事吗?)

也没用添什么词就表达了一个可算类似却不同的概念。

作为学习英语者,我们对着书本听懂、看懂、学懂这类话倒不难,只是如果把他们学成自己的,且能在贴切的场合会用是非常不容易的。而学会在什么场合通常母语人士怎么说话是非常难的。在很多场合,母语人士们会有相当简练和惯用的说法,而英语没学到家的我们却不仅会使用较多的词汇,而且还说出一种他们在这种场合不会这样表达的说法。这时候母语人士能够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我们也算可以沟通了,但这算不算学好英语了呢?

现在,如果你会正确地使用英语,也许就是用那几百个英文词汇来表达日常生活所需,那你的英语水平是相当高的了。也许除了母语是英语的人,我们很难学个词就会用上。作为我国的英语学习者,能说地道英语日常口语,其词汇量应是已达数千之时了。所以这里面也有个怎么算你学会了多少词汇的问题。多数人感觉上或事实上学习英语词汇很多,但从没达到可以流利交流的程度。

确有部分人听说写欠佳,但能看懂些。他们在已有的词汇量基础上借助词典现查现用,特别是看些专业英语书籍。他们往往发音不准,是哑巴英语,意思多声称懂或基本能懂。这些人可以算在一个单一的方向上某种程度使用着英语。不过也许从学习英语的角度,学习者们不应把他们看成榜样。

把词汇量再放大一下,就到了一两千了。如果学成了,能运用这些词汇,那可以说是非常了不得了。想想“朗曼”词典用这个量来解释其所有词条。美国的“美国之音”电台里的“特别英语”节目所使用的词汇,也是这个数量级。就是说如果你会运用,那两千个英文词汇可以非常地道地表达几乎任何事项。无数其他材料,包括由文学名著改编的简明英语读物,也是用不超过两千的英文词汇而写。应当说,这个不大的数字两千,让我们学习英语的人们充满了乐观、信心和希望。但你应知道一个四年制英语系毕业的中国学生,他的词汇量感觉上通常约是4000至8000,可是这个群体里能用英语地道地表达任何事项的人如稀世珍宝。从这个事实看,我们应当真正明白学习英语不仅仅是词汇量的问题。在乐观、信心和希望当中,我们应当再融入严谨、谦逊和坚持。

而在其他如欣赏英语文学宝库等方面,也许少于万八千词汇就太吃力了。而一个母语是英语并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掌握或熟悉的词汇似乎当有一万五或奔二万吧。我说过我们要达到受过良好教育而母语是英语的人的同样英语程度,几乎是永远不可能。但即便那样,作为中国人而学习英语,我们既要懂得学习的艰难和无止境,也要欣慰已得到的进步和获得,并且可以憧憬美好的未来。这如同我们人类对宇宙的探索:浩瀚之宇宙也许我们永远去不了,但沉着和坚毅不已经使我们不可思议地登上月球了吗?继续努力之飞船,当然会把我们带向更远。

疑问六,单词怎么学啊。

要说明的是,如果本书有的时候说“单词”,是为很多这样说的人的方便,像我们谈过的,为减少误区,我们最好把“单词”说成“词汇”,因为单词不“单”,把各个词汇单独看待,那你已经错了。如果你采用的是正确的方式,也即结合句子、段落和文章来学习英语词汇的话,那从技术层面讲,怎么学习“单词”几乎等于“怎么学习英语”,因为你没办法只学“单词”,你面对的是一个整体,各个不懂的词汇也即生词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你是理解与其关联的“一大片”意思,还是不理解。

对这项疑问的解答是如此常见和重要,所以事实上我们整章都在探讨它,特别在“疑问四”里我们探讨了许多。而本章至此,对这个问题也谈论得差不多了,但我仍要在下面做点总结。也请读者看看本书第九章“翻译的道理”后边是怎么举例几段翻译的,特别是最后那段诗歌。那些内容虽是讲怎样翻译,其中也很具体地体现了如何学好其中词汇。词汇与翻译,当然太亲密。

首先还是尽可能选用配有地道语音的好教材。不要脱离文章学。准备好工具书,初级时候至少是一部好的双解词典,中高级时候几乎必然要有原文词典和其他工具书。学文章,按照顺序从第一句话一句句学,配有录音时就是一句句听音而学。如果稍有迷惑,或碰到不认识的词汇,停下查那个词汇,看词典中的英文解释,不懂时用双解词典看懂原文解释。可能也需要查问题句子里相关的你过去学过的其他词汇,因为它们可能不是你学过的意思,对你等于是个生词。在词典诸多意思中确定词汇当前意思,这个确定过程也许容易,也许很难。注意不要试图现在同时学习词汇的其他意思。学习其他意思也许谈不上会冲淡或影响你现在学习的意思,但其他意思即便词典里有例句,也没有上下文,即缺乏充分的语言环境,不容易理解、学好。而你现在所要学习的生词,是在文章和段落、句子的环境下,所以你能把其当前意思学得最准确深切。其他的意思要在以后遇见到的文章中学。现在通过词典上的音标和你教材配的录音弄准和模仿学好词的发音。注意是学习好本词义下的发音,因为一个词汇在不同的句子里词性甚至词义不同时,发音往往变化。现在抄写下词汇,连同其音标和词义,利于现在理解学习好和以后每次温习再看时不用浪费时间重新翻查词典。翻查词典是个物理时间的花费,难以省略但不要浪费。务必注意除了像“雨伞”、“书”、“地板”等中文只有唯一对应说法的物体性词汇才可抄写下中文词义以外,你坚决要抄原文或双解词典中的英文解释!怕以后看不懂,可以把中文解释同时抄上,但绝对不能只抄中文。只抄中文日后就又成了“背单词”了。一句话中所有不明白的词汇都要这样学,学懂了词义是指包括本词汇在内的句子当中的某最小单元你明白了,或者是更大的单元甚至全句话都明白了,而且话语意思是自然的、简单的和极端的通顺才是,并且在内容和语意逻辑上完全甚至唯一吻合上下文。这个过程包括你对英语语法的学习和掌握,不管是否意识到它;有时候也许表现为你要去看看书中有关的解释或者查看下语法书等。词汇的词义在词典上多于一个时,要经仔细排查还是搞不清楚哪个是当前词义,而且教材中没有相关解释的时候,注意不必过多琢磨,可以把它当个问题记录下来,有机会请教老师或别人。一时请教不到也没关系,全当没看过这句话。请教时要告知整句话,不要只说某个词你不懂。注意词的组合可能对你是个生疏的新单元。好词典中通常也列出词的组合并加以解释。但有时候你手头的词典可能查不到本词汇或本词组,那你可能需要查其他词典,比如更好更大型的词典,如成语词典或动词词组词典甚至百科全书等。网上有各种工具书可用,有的还配发音。确切学懂词汇的当前意思,并如此这般学完全句的所有生词,并进而完全正确和通顺地懂得了整个句子之后,你还要对本句英文话按照录音反复模仿读说,在句子的意思理解得透彻没有疙瘩的前提下,达到说得和原录音一个样。这样逐句逐段地把文章学完。然后当然要整体透彻理解文章的内涵,并且再做数遍全篇通读。这个过程帮助你互为促进并且扎实准确地来到学懂英文话语文字的第一层面,也让你清晰关注文字所指向的内容,进入到我们学习语言最终目的的知识与文化的理解和获得的美妙范畴。文章学习完了怎么办,顺着你的教材或材料继续学习嘛。注意我们要的就是一个劲地往高深学。如果程度对你合适,本教材学完后可以选其他好教材的某册接着学。程度高了无现成好教材可用,则可以在有音的英语文库中选文章价值高的学。更高级的时期当然可以选择若干没有配音的好材料学习,比如说世界名著等,可以说那时你已经迎来了学习英语的收获季节。初中级的时候,如果没有好教材或因为某种原因必须找材料学,注意所选材料难度要适中,一句话里多于一个生词就不好理解了,而每三五句话里出现一个生词也就可以了。一个劲地学的同时,也别忘了适度地“学而实习之”。注意温习是对整个文章而言,它涵盖了“文章效应”,即你可能又一次学习到了知识,得到了感慨等;而同时它也有语言效应,即你又一遍地接触,实际上也是再熟悉或学习了英语。而这一遍的学习英语语言,并非只是温习了词汇,英语本身和它所能呈现的任何方面,如语音、词汇、语法、普通或特别的表达等,你都注意和学习到了,还包括什么场景母语人士怎么说话等。当然一部好的教材,已经把温习的效应考虑了进去,比如表现在编排有合理量的生动有趣并紧紧围绕课文的练习,你只要按照书的顺序学就行。

这就是我推荐的具体学习英语的方法,它当然包括了如何学词汇(别忘了“单词”不“单”,学英语不是学“单词”)。我认为它是最有效率的。这个学习过程可以最大限度地学而兼得,因为我们关注的根本是文章所指向的内容而非文字本身,尽管具体解决英语语言的过程物理上占据了学习时间上的最大份额。我推荐的这个学习过程也少枯燥、高效率和快进展,因为没有那些无端的费力不讨好如“背单词”和抠语法(没说不学语法)和做干枯练习等,也没有各种旁敲侧击和绕圈,也没有停滞不前或耽误事的过多复习和枉琢磨,同时也没有不切实际地各种想加快学习英语的徒劳。

八、语法的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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