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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妈说:良性循环开始停滞,甚至崩坏

所属教程:小学英语学习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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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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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性循环开始停滞,甚至崩坏

露露用剪子“咔嚓”了自己的头发!而刚刚被她DIY的头发,有一边参差不齐地挂在下巴旁,另一边高高地夭折在耳朵之上,呈现出难看的锯齿状……

13岁的露露

中国人良性循环的理念和方法在露露身上不起作用,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是搞不明白,而一切事情又似乎在按照计划向前推进。我总是梦想着露露大踏步地走向成功——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会犹豫。

经历了好几个月艰苦的准备,包括我们之间经常性的争吵、恐吓、大喊加尖叫,露露通过试演赢得了著名的耶鲁青年管弦乐队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尽管她只有12岁,比乐队大多数音乐家要年轻得多。她还荣获了康涅狄格州的“少年天才奖”,相关事迹被刊登在报纸上。

她在学校的学习成绩年年捧回全优,并赢得了学校法语和拉丁语朗诵的第一名。然而,这些成功并没有帮助她提升自信、感激父母、渴望更加投入地付出努力。恰恰相反,露露开始流露出反叛的情绪:不仅反感练琴,而且讨厌我曾经主张的一切事情,俨然摆出一副与我对着干的架势。

回忆往事,我感觉变化从露露六年级的时候就悄然开始了,而当时我对这一点还没有清醒的认识。露露最憎恨不过的事情,是我总是把她从校园生活里拽出来,进行额外的小提琴练习。我认为露露在学校的某些活动会浪费大量宝贵的时间,因此在一个星期中,我会好几次给老师写请假条,说露露有演奏会或将要参加试音,请求老师允许她在午饭时间或体育课期间离开学校。有时候,我能够将零零星星的午饭时间、两节课的课间休息,让孩子们学习敲打铃铛的音乐课,或为万圣节博览会小摊制作装饰物的美术课,拼凑成整整两个小时的小提琴练习时间。

我知道,露露很怕在学校见到我。每当我出现在那里,她的同学都会诧异地看着我。可她只有11岁,我还可以把我的意志强加给她。不过我确信,正是由于这些额外的小提琴训练,才使露露赢得了这么多音乐的荣誉。

说真话,我也实属不易。

我是耶鲁法学院的教授,也有许多要和学生们待在一起的工作时间。忽然间,我会借口要开会匆匆离去。我得像参加比赛一样开车冲到学校去接她,然后又以赛车的速度把她送到基旺老师的公寓;紧接着再飙车返回办公室,在那里,一大帮学生已等候我多时。半小时后,我又不得不找出理由去把露露送回学校。然后,我则以疯狂的速度,一路上在加油门的浑厚低音和踩刹车的尖利高音的“二重唱”中回到办公室;等待我的,是接下来长达3个小时的会议。而我之所以要不辞辛苦地把露露送到基旺老师那里,是因为在老师的监督下,露露的练习会更有成效。我不认为露露会公然冒犯基旺,当然就不会与她发生冲突。再说,基旺也还没有成家,在她那里练琴不会给他人带来任何不便。

有一天下午,我放下露露,离开基旺家仅仅15分钟,就接到基旺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慌乱而沮丧。“露露不愿练琴,”她说,“你最好还是来把她接回去吧。”

我返回基旺的公寓,一个劲儿地向她道歉,含糊其词地说露露可能太累了,因为她睡眠不足。结果,事实上露露不仅拒绝练习,她还粗鲁地对待基旺老师,和她顶嘴,并挑战她的指导。回到家后,我严厉地批评和教训了露露。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却变得越来越糟。

无论何时我到学校去接露露,她的脸上总是阴云密布。她常常与我抗争,说她不想离开学校。最后,好不容易把她送到基旺那里,她又时常拒绝下车。如果我好说歹说把她劝说到了基旺家(这时很可能只剩下20分钟练习时间了),她会拒绝练习,或故意搞怪,把小提琴拉得跑调或不投入丝毫情感,让琴声听起来空洞得像一杯乏味的白开水。她还会蓄意地激怒基旺,慢慢地惹恼她,然后再假装关切地连连问道:“这是怎么啦?你没事儿吧?”

一次,基旺的法国男友亚伦正好在场,目击了一堂练习课。事后他说:“假如我有一个女儿,我绝不会允许她做出如此无礼的行为。”

这真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呀!

亚伦曾经非常喜欢露露,他是一个善于和人友好相处的人。他成长在一个开明和宽容的西方家庭,这种家庭的孩子从不逃学,他们也做许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他对我教育孩子的方式和我女儿的行为举止持批评意见。

大约在同一时间,露露开始和我顶嘴;在我父母到访时,当着他们的面公开地不服管教。这在西方家庭里,恐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是在我们的家庭,却像是亵渎神灵一样不敬。事实上,这样的行为超出了我们能够容忍的界限,没人知道该怎么对付。我父亲悄悄地把我拉到一旁,私下里力劝我别让露露再练小提琴了。我母亲则坦率地告诉我:“你不能再这样固执下去了,美儿!你对露露太严厉了——太过分了。你将来会后悔的!”母亲与露露是互通电子邮件的笔友,她们的关系很是亲密。

“为什么你现在这么说我?”我反驳说,“你过去不就是这样教育我的吗?”

“你不能再像你爸和我一样教育孩子了,”我母亲回答道,“因为时代已经变了。露露不是你,也不是索菲娅。她有她独特的个性,你不能强迫她。”

“我要坚持中国人教育孩子的方式,”我说,“中国人的方式更有效,我不在乎有没有人支持我,而你肯定是被你的西方朋友洗脑了。”

我母亲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一直在告诉你,我们很担心露露。”她说,“我从露露的眼神就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听了这句话,我感觉很受伤。

远离了良性循环,我们正在栽进恶性循环的深渊。露露13岁了,她变得更加疏离和愤懑。脸上总是浮现出冷淡的表情,“不”或者“我不在乎”,成了她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她不认同我对宝贵生命的看法、对时间的珍视。

“我为什么不能像别人那样和朋友到外面去玩儿?”她质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反感逛商店?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外面过夜?为什么每天我都得练琴、练琴,没完没了地练琴?”

“露露,别忘了你是首席小提琴手。”我回答,“这是管弦乐队给予你的巨大荣誉。你肩负着重任,整个乐队都指望着你的出类拔萃!”

露露的反应却极为令人愕然:“我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尽管露露的回答总是偏离我的期望,但奇怪的是,她实际上非常喜欢管弦乐队。她在那儿有许多朋友,成为领头的琴师让她开心至极,她与乐队指挥布鲁克斯先生很合得来。我曾经亲眼看见她在排练时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一脸灿烂——或许是因为排练时我没有待在她的身边。

与此同时,杰德和我之间的不一致也与日俱增。私下里,他会生气地要我对自己多加克制,别再狂热而过分地对西方人和中国人的言行举止品头论足或一概而论。

“我知道你批评别人是为了帮他们一个大忙,促使他们翻然改进。”他略带讥讽口吻地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在令别人感觉糟糕?”而他最重磅的批判则是:“你为什么总是在露露面前说索菲娅那些闪光的成就?你有没有考虑过露露会怎么想?你难道没有看见这样做的恶果吗?”

“我不想只是为了‘保护露露的感情’就闭口不谈索菲娅应该得到的赞扬,”我极力地搜寻带着讽刺口吻的言辞,“这样露露才知道我认为她完全应该和姐姐一样棒,她不需要什么刻意的扶持。”

为了化解冲突,杰德除了偶尔向我提出意见之外,他总是在女儿面前义无反顾地支持我。从一开始,我们就确立了坚持统一战线的教育策略。 即便有种种担忧,杰德也没有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相反,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平衡我们的家庭关系——带领一家人骑自行车去旅行,教女儿们玩扑克牌、学游泳,为孩子们朗读科幻小说、莎士比亚和狄更斯的文学作品……

而露露的行为却令人匪夷所思:她公开地表现自己的反叛。她知道,在西方社会,中国人的教育方式天生就带有一种“关起门来”的私密性。假如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就会让孩子难堪,从而产生逼迫孩子违背父母意志的恶果;倘若你公开期望自己的孩子比别人的孩子强,或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应邀到别人家去过夜,其他孩子的父母就会对你大为不满,你的孩子也会为此付出代价。因此,美国移民的父母都学会了隐瞒他们教育孩子比较严厉的真相,他们知道在公开场合要表现得轻松愉快。比如拍拍孩子的后背,说:“很不错嘛,伙计!”紧接着再来一句:“注意团队精神哦!”

是的,在这个社会,没人想因为自己的格格不入而遭人唾弃。

这就是露露的叛逆策略如此聪明的原因。无论是在大街上、饭店里,或者是商店内,她都会高声地与我争吵。“别管我!我不喜欢你,走开!”听到一个女孩子这样嚷嚷,陌生人的回头率就急剧增长。我们邀请朋友共进晚餐,当他们关切地询问她:“最近小提琴练得怎么样啦?”她会说:“嗨,我总得练琴,是我妈逼着我练的,我有什么办法。”有一次,不知我说的什么话激怒了她,她就在一个停车场里尖叫着不肯下车,搞得惊天动地的,把警察也招来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问道。

更为怪异的是,学校也成了露露与我对阵的一座不可侵犯的堡垒。在西方孩子的反叛期,他们的成绩会大受影响,偶尔还会在考试中不及格。可是,与半数处于反叛期的中国孩子一样,露露一直保持着全优的成绩;在学校给家长的报告卡上,各个科目的老师都会异口同声地称赞她“慷慨、友好,乐于帮助同学”的优秀品质。

“露露是一个天性快乐的孩子,”一位老师写道,“她有着敏锐的眼光、强烈的同情心,在同学中人缘很好。”

露露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她声称:“我没有朋友,没人喜欢我。”

“露露,你为什么这样说呢?”我关切地问道,“你这么风趣、漂亮,大家都喜欢你呀!”

“我很丑,”露露反驳说,“你什么也不明白。我怎么会有朋友呢?你任何事情都不让我做,我哪儿也去不了。都是你的错,你本身就是一个怪胎。”

露露拒绝帮助家里去遛狗,也不愿外出扔垃圾。只让索菲娅干家务活儿,这显然有失公允。可你怎么能够逼着一个1.5米高的大活人去做她压根儿就不想做的事情呢?这类问题并非中国家庭独有,我也没有解决的良方。因此,我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我说她作为女儿“很丢脸”,可她的回答却是:“知道、知道,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我说她“吃得太多了”,她则说:“别说了,你病态!”

我拉出艾米·蒋、艾米·王、艾米·刘和哈佛·黄(他们都是出生在美国的亚洲孩子)来进行比较,说他们没人会和自己的父母顶嘴。我问露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要求她不够严格,给予她太多,还是因为不允许她与那些只会带来恶劣影响的孩子混在一起?她的反应是——“你竟敢侮辱我的朋友?”

我告诉她,我正考虑从中国收养第三个孩子,在我要求她练小提琴时,她不会拒绝。没准儿除了小提琴、钢琴,还能摆弄一下大提琴哩!

当她发火后扔下我扬长而去时,我会冲她大声宣告:“你要是满了18岁,我才不想管你哪,你完全可以去犯你想犯的所有错误。但是在你18岁之前,我是不会撒手的!”

“我希望你别再管我!”露露不止一次地嚷嚷道。

当我们的对抗进入比拼耐力之时,我们俩真是旗鼓相当啊!但我有我的优势,我是母亲,我有车钥匙、银行信用卡,以及在请假条上签字的权利,而这一切,都受到美国法律的保护。然而,我们之间的对抗却在不断翻新。

“我要理发。”一天,露露对我说。

我回答说:“你对我说话如此无礼,还拒绝好好练习门德尔松的曲子。现在,你指望我能立刻钻进汽车,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吗?”

“为什么我要做每件事情都得求你?”露露愤愤不平地说。

那天晚上,我们母女俩大吵了一场,然后,露露把自己锁在闺房里。她拒绝出来,我在门外与她讲话,她也不搭理。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在书房里听到她一脚踢开了自己的房门。我赶忙跑过去,看见她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

“我想我该上床睡觉了,”她用极为寻常的口吻波澜不惊地说道,“我已经做完了所有的家庭作业。”

可我却吃惊地看着她,无法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露露用剪子“咔嚓”了自己的头发!而刚刚被她DIY的头发,有一边参差不齐地挂在下巴旁,另一边高高地夭折在耳朵之上,呈现出难看的锯齿状……

心跳加速的我几乎马上就要大发雷霆了,可内心里有种力量(我想那是担忧)却让我欲言又止。

接下来是短暂而尴尬的停顿。

“露露……”我终于开口了。

“我喜欢短发。”她打断我的话。

我把目光转向一旁,我不忍心再看她。露露原本有一头令人羡慕的秀发:呈波浪形的、棕黑色的、中国——犹太特色的长发。可是现在……那一刻,我体内的某个部分只想对露露歇斯底里地尖叫,然后再把什么东西狠狠地砸过去;而另一个部分却想伸出双臂紧紧地抱着她,失声痛哭。

可我没有这么做,我平静地说:“明天早晨醒来,我会在第一时间去预约一个美发沙龙,我们得找个高手来帮你修理一下。”

“好的。”露露耸了耸肩。

过了一会儿,杰德对我说:“有些事儿恐怕得改变一下了,美儿,我们要有大麻烦了。”

听了杰德的话,那个夜晚我再次有一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但是,我忍住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杰德。”我说,“别再没事儿找事儿了,放心吧,我能搞定这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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